第5章 主角，万岁（2/2）

「以前的话就连星系文明的系统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一个行星系统，问题不大，但大人您还真是慧眼识珠，现在明明知道我的事情的就只有上任机械族族长，而他也已经死了。」

「当然会知道了，因为他是我曾经的战友。但为了实施我的计划，因而害他死了。」

「难怪，那位族长死前依旧表现得那么安心啊，明明是被人暗杀得剩下一丝气息，最后却还是笑着，与我一起吃着故乡的垃圾废铁，还一直都在强调所谓真正人类的革命才刚开始。」

「我很尊敬那位大人，是他拯救了我，还告诉了我机械族人的信仰，最后还在说什么让我继承他的信念。」

「那你不恨我吗？」

「要我说你这个身为人类最强的废物竟然没有看到自己战友的死亡吗？」

「啊，我确实是没看到，因为那个白痴展开了迷域，害我迷路了三天，到达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祂们绝对有在计划什么，很有可能是在继续增加战力优势的计划吧，不对，其实我已经有猜测了呢。」

「对不起，没有救下你的恩师。」

说完，男人便跪在这只小白猫的面前。

低下头的男人露出落寞的面孔，说来好似平平淡淡的样子，可就算这样也还是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深深愧疚，而这在他真诚的行动上被证明了。

「大人让我相信您，唔同相信就是了，『王』有的时候真的不像王啊，不禁让我有些怀疑这个世上还会存在这样的王，从您的身上没有看到一丝所谓的『勾心斗角』的艺术。」

「明明手握所有人类的财富与成功以及成果，不，即使将世间的所有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那样巨大的集中权力，咳，抱歉，说错话了。」

「大人，机械族人的感情本来就不多，大人不用专门为我道歉，我并没有太多悲伤。」

……

「所以，大人您暗指的第二目标难道就是——」

机械一族的他对于感情了解不多，所以此刻需要的是赶紧转移注意力。至于他这第二次重来的人生，对于悲伤，或许产生得并不多。

「既然祂们都说了，即使是『毒药』，也希望我这个天下第一的天才技术师为之制作一具听话的人偶，虽然没有明说，但想来应该就是去充当『祭品』，当然不是赌气了。」

「既然逢此机会，就来打造一块完美的石头好了，一颗对于祂们来说是毒药的石子，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事，但可与命运什么的无关，是『我们』，『我和我的战友们』的『选择』。」

「嘻嘻嘻嘻！！而且老天爷喜欢掌握的是强者的命运，对于像我们生来零和负数们，谁稀罕呐，毕竟就连想要被那些成道者掌握人生的扯淡念头，首先自身也得有那个价值才行啊。」

「连王，连您都不行吗？」

「大概是因为我的本质始终只是一介人类吧，除非我打算不做人类了，打算搞神系那一套，才有可能吧。」

「老混蛋，扯远了啊，对女儿的事的处理方式方法，不就是有那样的念头吗！有你这么试探对手的吗？」

「所以……？」

「哦，可能。」

回应着女人的犀利话语，同时又将与机器的对话进行了下去。

「神明和人类成道都需要『试炼』，历经痛苦与磨难，才会达到的那个『领域』，而那个领域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机制的公开通道，既然是一种机制，自然也是有捷径的。」

「下面的话，我会做消音模糊处理。至于你，知道有这个可能性就可以了，那些弥漫在宇宙中的『声音』，我不想让『她』成为他们口中所讨伐的对象。」

「……实验品……食物……仙药……祭品……」

「不过，同样是位于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这一次，祂们可不会成功，至于祂们建立的王朝也已经有颓废之势，我们要把一切不平还原，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而且我所制作的这具人偶，她从来都没失败过，即使被镇压被封印了，其的『名字』的影响力还是没有任何衰竭的迹象，直至现在，我们也建立了一个国家，一个文明。」

「您确定？失败才是正常的事情，世上的生物，在他们的生命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失败。」

「我确定，一开始建立这一文明的家伙直至走向刑场、走向死亡的那一刻都在相信着『这家伙』是不会失败的，他还说什么，『他』会回来的，我们的意志足够强大，不需要什么可能断掉进而进入历史周期律的继任者们，我们就只需要的是和『一开始的自己』一样的家伙。」

「还说我是他的复制品，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人偶啊！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啊！这也太天真了吧？！太令人听来不适了吧！不过人偶啊啊~哈哈哈嘻嘻！！」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快一辈子了，做了别人的『人偶』，却还是如此开心呢。」

「即使现在已经成为『最强』，我还觉得自己就是和那家伙一样的复制品，可悲可怜的是，我作为人类的王，却仍然是他人的『人偶』。」

明明是笑着，男人却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那无声的哭泣当中却掺杂着莫名其妙的兴奋与高兴以及喜悦。

如今相信没人能想象到这位实力可怕的人物居然还是一具『脖子上没有缰绳的人偶』吧。

「我的王，可不止是你哦！想想那家伙可是为了我们，为了国家，为了整个人类文明轻易选择死了的，那时候的我们对此怎么也无能为力，因为当时还没有挑战巅峰的能力啊。」

女人温柔的声音此时也进来了，虽然在这一刻，她的脸上并没有笑意。

「那些知道并且活下来的人们，我们的战友们都是那家伙的复制品。」

此刻男人与女人的意志相通，吐露出了这部作品的核心。

「所以说，神经病傻子的面前，什么命运，什么既定的人生，什么不可能不是问题，没有意义。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取得真正的胜利才有意义吧。这是『我的前任』所说过的话语。」

男人继续回应。

「所以，我认定她会赢。」

「哎？可现在人类的历史不是由人皇、传奇的一代人开创的吗？这与我的数据相悖。」

「啊现在你就忘记就行了，当然不是了，我们和『龙族』一样是传承下来的古老文明。」

「我的下一句话，不是对你说的哦，要设下必要的防范措施才行，之后我会向你解释。」

「哎？」

「孩子，当你怀疑自己的时候，在你的脑海里就会出现这些记忆！当你害怕或是遇到绝对避不开的危机的时候，逃亡系统就会进入启动的状态，虽说是没有强制性，但已绝对安全。」

「如果真有机会进入异界战场的话，一定要终结掉那里长年以来的争斗，一定要取下那个叫做『正义』的家伙的头颅！！记住了，那个叫做『正义』的家伙才是最罪不可恕的敌人！」

「而到时候，我会解除『远距离操纵』，进入『自动操作』，你将拥有很大的自由。」

……

「嗯额，那就是第二个目标吗？却不是派送给我的任务？而且大人您似乎从刚刚就一直带有私人感情，『王』也是可以很激动的人物吗？一般不都是气急败坏的那种的吗？！」

「是这样的。不过我又不是大反派，为什么要气急败坏？高兴点当个好家伙不行？倒也是我的——她一直都很希望，在那之前她能平安回来，都在祈祷着这件事不要那么顺利吧。」

男人说着，指了指那位还在床边注视某事物的女人，而女人在刚才的对话当中也有参与。

「不管怎么说，其实她的任务就是顺便，能不能完成都行，事情怎么可能朝着那么不可理喻的反方向去发展呢！总之你的任务才是关键！重中之重，能不能找回丢失的十颗适宜行星以及已经失踪的五百多亿的人类的命运！就在看着你这第一招如何了！你是此次任务的核心。」

「高兴吧，我的女儿来当你的派送员。」

「谨遵王令，机械一族，唔同将誓死确保任务的完成。」

「这一次一定要彻底解决掉『失星』事件，就把你们的行动代号命名为『救世主』。」

「同意。」

「组长就是你了，要时刻判断好情况，一有动静就向我汇报。此次任务，除了人偶『路人·石头』，其他的人全都可以牺牲，就算被骂，我也无所谓，她就是人类的希望。」

「谨遵王令。」

「不，事情还没完，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进入战场的时候，该怎么办？」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待在床边的人也走了过来。

她盯着男人，问出这一疑问，并不是没有根据，下面说出了她自身的某个猜测。

「祂们的目的如果是复活旧神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把路人·石头拉进战场吧？不是说如果满足一项至今还没有人能达成的壮举就能够进入那个所谓高尚的『升阶』殿堂的吗？！」

「另外，还有仙药祭品一事，此前你也确实是在私下应承了这一事，想来此时送过去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还同时拥有你和我的血液。」

「如此一来，祂们真的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你这么做分明也就是诱导祂们去这样想啊，在我看来，就算是不愿意去，也可能会被那些家伙强迫拉进战场去的。」

「喂，秃子，你绝对有想过那种情况吧。」

「也不完全是，一开始制造的时候只是想用一个相当有来头的事实来掩盖另一个事实。」

「这样一来，祂们就绝不可能猜到『内在』是一只可以逆天改命的『恶魔』吧！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个例，可以在一个人物的身上体现出这么多的要素，当然以后也不会有。」

男人继续说道。

「可要拉进战场，对那些人来说，还得需要合理的说法。除非是相当不可能的事情哎！比如作为食物的首次的胜利之类的？啊，话说，怎么说也应该不会达成那么扯的结局吧？」

这位父亲看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绝对在那之前会被强制返回的，不，也不能这么自负，毕竟以我的技术啊，远距离操控还是有点弱。那到时候，就换一下任务的主角吧，不过唔同你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完成的。」

「到时候，就要完成两项任务，首先是失星一事，在后续部队介入调查之前，必须切断那里与外界的联系。」

「具体行动开始的时机，我想想，必须要等到这次的『神皇会议』在这颗星球上召开的时候，在此之前，你的任务就必须给我保证完成！」

「谨遵王令。」

「那时，小队的组长就是路人·石头。你们分拨进行，一边想方设法侵入系统，另一边就是『弑神』行动，至今为止人类只杀过几位神明。」

「大人，这我知道。那几位据说还都是大人您和仙麟大人所杀的。」

而说到这里，自认已经作为母亲的女人不由阴沉下脸来，而男人则是比较微妙的表情，似是欲言又止，但两个人终究是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咳咳！那些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也已经过去了，再来一个？能不能成功都无所谓，记好了，唔同！如果发生路人·石头进入战场的情况！那么就必须要加上一条命令！」

「在你任务完成的瞬间，不管怎么样，都要立刻启动那家伙身上的逃跑系统，在那之前，就必须制造混乱的局面，我会让人配合你们的，总之要让我们的敌人转移注意。」

「而『弑神』！虽然它的优先级会高于『找寻任务』！但还是比不上『找寻』的紧迫性！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不能再拖了。失踪者们必须要找到，在这一次的行动中！」

「压根就没有拖过好不好，是潜入一直都还没有取得成功，几乎快是不可能任务了啊。」

这个女人自对话开始就一直眉头微皱，而男人的表情却始终都没有那么僵硬。

「谨遵王令。」

「哎等！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说。」

「哎？记录记忆表已经满了。」

「那接下来的话语就不记录入其脑中了。」

原本就是一些话语的模糊画面，这下更是渐渐褪色成黑白的，进而消失掉了。

最后一幕应该是母亲注视父亲，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为什么……故意……」

母亲？

「……不过我也……是……」

父亲一脸……

可我已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

再没了。

“哎，原来如此吗？呵呵。嘻果然我才是主角啊。”

“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这家伙受不了了！竟然开始说什么疯话了啊！”

“倒也没有说错了！因为他就是这一场滑稽大戏的主角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要笑尿了啊！！！滑稽大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大人、大人万岁！！！”

此刻外面，整个人还淹没在万岁的海洋当中。

旁边的这几个警员们均举起双手，接受这一盛大的欢呼。

至于恶魔，只有蜷缩在地上当着工具的份了。

嘛，能让恶魔发疯的理由，就「这些」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