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头 疼（1/2）

前院书房，胡子昊听了平西王的安排，马上想通了其中的道道，父王这是不想让宁王与外头接触，好方便自家呢。脸色便沉了下来，“父王真打算投向宁王吗？宁王会护着咱们平西王府吗？”

平西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昊哥儿，咱们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便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咱们王府能不能传到你手里，关键不是看当今圣上，而是看下一位。”

胡子昊微蹙眉头，“父王您的意思是？”

平西王认真地对胡子昊的眼睛，“当今年岁不小了，为了西蜀的平定安稳，为父没大错他不会轻易撤下为父的封爵，但也不会让咱们平西王府立世子，照着当今的意思，只怕平西王这封号要在为父手里终结了。”

胡子昊并不在意爵位，他只在意那一个人，却又是一个无法诉之于口的人。“那父王又怎么能肯定宁王会上位呢？”

平西王摇摇头，“为父不能肯定，但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接触到宁王，咱们不将宝押到宁王身上，难道要押到从没见过的晋王身上？听说晋王颇为礼待读书人，门下也多是有功名的仕子，咱们就是向他投诚，只怕晋王也不会搭理咱们。

但宁王不同，他出自军旅，十二岁开始便在平阳候帐下，跟着大军先锋一路从南打到北，宁王是最先扣开皇城城门的人，他在武将这边名声极响，他帐下的几位将军为了他甘愿放弃皇城的荣华，跑到西北去驻守，这次宁王亲自赶赴遥城，也是因为那里的守将曾是他手下的将领。

宁王是个感恩的人，为父这样倾全力帮他，他会记下为父的人情，以后，他若上位，便是咱们王府的新生了。”

胡子昊听得明白，但是，“那八姐呢，一定要牺牲八姐吗？”

平西王不懂儿子为何对这件事如此反感，却耐心地解释道：“这怎么叫牺牲呢？世族大户之家不都是这样通过一代一代的强强联姻，才彼此壮大的吗？梨姐儿进宁王府怎么说都是个侧妃，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造化，这样好的机会，是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现在，为父只担心宁王会不会接受梨姐儿。”

胡子昊听是更是烦躁，强压着脾气，冷声道：“咱们不靠联姻一样可以的壮大自身，就算不做平西王，难道咱们就不能做别的吗？凭儿子的本事，即便是为商，富甲一方也是件简单的事儿，又何必要用八姐当筹码，靠一个女人来发家，儿子，儿子实在是觉得丢脸。”

平西王眯着眼，以前莲姐儿去京城，昊哥儿没发一句话，梅姐儿去朵思更是冷眼旁观，他还以为昊哥儿天性冷情，如今看来，只不过因为莲姐儿和梅姐儿都没入他的眼，都不是他看重的人罢了。

只是遇上关心的人这反应也太大了一些，若是胡子睿有这样的反应他倒不会奇怪，昊哥儿，以前对梨姐儿也没多上心呀。不过，这也是好事，家里有人能入他的眼，他做事也会顾及家里。

想到这里眉头松了公，轻笑道：“为商，富甲一方？昊哥儿，仕农工商，这商人地位如何，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吗？当年，今上从江南起兵，江南所有的商户都是为他出过钱财的，江南首富沈越，更是为他倾尽家产，可结果如何，沈家已成了一片废墟，建造沈家家祠的金砖被抬进了户部内库。这样，你还觉得做一个富商和做王爷没什么区别吗？”

胡子昊闭上眼遮住了里头的风云，双手握紧，这里比他想像中的更残酷，权势地位财力，权一字被放大了许多，这里的礼法对于真正的掌权人而言形同废纸，所以，他以前的想法太过稚嫩了，太过理所当然了吗？